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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。再等他清醒,就记不清梦到了什么,只记得梦里人死了,无一人垂怜。
他吃了饭得了精神,想起了魏倩说的话,沉默很久,恰李左车来长安寻他,欲救他出长安,他摇摇头。
他想起那个模糊的梦,魏倩的声音更为清晰,回荡在他脑中。
一字一句的。
“韩信,你连一个臣子都当不好,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当君王呢?楚国你治了吗?插手得进去吗?”
“你觉得陛下老了,今后必定是你的天下,可是韩信,你打下天下,然后呢?你约束得了功臣吗?满足得了文臣吗?能让百家心服吗?救得了黎民吗?处理得了每个人的权欲心绪吗?能让上下一心,内外尽服吗?你不能,你甚至连一开始帮你的萧何都能断了来往。”
“然后你得了天下,又稳不住天下,只能如秦皇项羽一样,谁不服就杀谁,杀得天下人头滚滚,战场绵延无穷无尽,然后死在战场之上。你甚至没有秦皇的名正言顺,没有项羽的正大光明。韩信,你如何得这天下?你只会把天下拖入地狱。”
他问李左车,他有退路吗?
李左车想了想,他说,“除非您安心当一个富贵君侯。”
他想了两天,于是有了魏倩在朝堂看到的他。
魏倩简直一脸懵逼,给她吓清醒了,她转头看向旁边的萧何,萧何对上她的视线,也很无奈,他不造啊。
平时朝会前吵吵闹闹议论的声音今天都没了,朝堂很安静,死一般的安静。
刘邦远远走来还很奇怪,难不成他来早了,哦,这不是到齐了吗。
然后他坐下,看着武将第一排韩信坐于首位,对上他的视线,脑子卡壳没反应过来,反应过来后战术性后仰。
“嚯!”
他就说今天早上不对劲!
咋还出现幻觉了?
第83章 匃奴奏报魏相,还得是你……
刘邦环视一周,掐了自己一下,没在梦游啊,再定睛一看——
韩信那小子还真他娘的坐在武将首位!
一身朝服穿得板正,腰杆挺得比未央宫的柱子还直,端着那张阴郁沉静的脸。
朝堂上静得能听见铜漏滴水的声音。
刘邦战术性后仰,手指无意识地在御案上敲了两下,终于憋出一句,“韩信啊——”
韩信直了上身,拱手行礼,“臣在。”
那礼节合适的样让刘邦把想说的适都忘了,不是,这是他的朝堂吗?
韩信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!
于是刘邦最终憋出一句,“看你请了几次病假,这是病好了?”
韩信点点头,“托陛下洪福,臣病愈了。”
刘邦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,最终,“好了就好,看淮阴侯你削瘦了许多,还是得注意身体啊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刘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突然福至心灵,扭头看向张良,“子房啊。”
张良手执笏板,坐于原地闭目养神,“臣昨夜观星过度,目眩。”
他瞎了,勿扰。
魏倩都忘了自己要奏什么事了,还特意从袖中打开奏折看了看,原本是朝
后需呈上去的。
太监此时的声音响起,“有事启奏,无事退朝——”
魏倩起身,站在朝庭中央,“臣有本奏。”
“魏相所奏何事。”
魏倩拿出昨天写的奏折,太监接过,递与了刘邦。
刘邦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