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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确实有一事不违背道德、不侵害伦常,想让边峰主帮忙。”问月鼎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,轻轻拉过边叙的手。
边叙晕晕乎乎地点头,没有注意到问月鼎唇边笑意更盛。
他毫无防备地跟着向前,被问月鼎拉着一步步向那屋子靠近。
直到两人在一扇门前忽然驻定。
“我突然想起,我今日还有一门课未上。”
问月鼎眨了眨眼,轻快的语调间吐出冰冷的话语:“劳烦边峰主——替我代课吧。”
边叙愣了一下,意识到不对的瞬间下意识想要转身,却感觉手腕一紧。
下一秒,问月鼎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房门,将边叙直接送了进去。
但问月鼎的嗅觉和触觉才刚刚恢复,眼、耳处依旧难受的厉害,尤其是眼前,一阵阵白点错落闪过,惹得他几欲作呕。
他担心樾为之发现异常,一边扶着床慢慢下地,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。
“对了,之前长老殿那只乌鸦,如今怎么样了?”
一提到那只蠢鸟樾为之就忍不住生气,他哼了一声,“正在训,快了。”
问月鼎睁着半瞎的眼摸索到床边,闻声好奇挑了挑眉:“怎么?难得碰上让你棘手的东西……是个硬骨头?”
“不是。”问月鼎僵在原地,望着台下黑压压一片弟子,一时间觉得自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。
——偏偏他这只鸭子还是自作孽,不可活。
但问月鼎的人生准则向来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装镇定地冲着台下弯了弯眼,一边向学堂门口退去,心中已想好了伎俩,准备找个由头把边叙抓回堂前,自己借机再次溜走。
但他刚往后退了一步,下一秒忽然听身后传来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问月鼎一惊,猝然回过头,便看到他预想中即将被坑的人正抱着双臂拦在门口,神情平静地抬眼,冲他比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……问月鼎顿了顿,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。
“边峰主真是未雨绸缪啊。”
“问公子过誉了。”边叙不知何时又将称呼换了回来。
他抱着双臂,平平开口:“我只是想,传送阵毕竟是问公子最拿手的阵法之一,理应由问公子来讲授。”
问月鼎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:“为什么是我最拿手的——”
边叙依旧盯着他,只慢慢开口吐出几个字:“膳房,三进三出。”
问月鼎还没什么反应,堂下的松竹忽然想到了什么,有些讶然地抬起头。
他依稀记得,在他师父提到的为数不多的年少往事中,似乎有这么一段模糊的故事。
樾为之冷哼一声,漠然开口:“是个懒骨头——什么也教不会,还要一天三顿地伺候着。”
问月鼎愣了一下,听着樾为之咬牙继续说着:“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的直接把他一锅炖了——现在给他扔锅里,他连扑腾都懒得扑腾。”
问月鼎没忍住轻笑出声,又欲盖弥彰地捂住唇咳了咳。
樾为之冷笑一声,又想到什么般,声音重新沉了下来。
“对了,之前你在边叙那里寻到的手稿,还有一些医书,我仔细翻了一遍,没有提到要寻的那味药。”
问月鼎愣了一下,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什么意外:“嗯,我知。”
他偏过头,冲着不远处的白猫招了招手,白猫颠颠地跑过来,落在他身后半步处,扑腾着一双短腿努力跟着,不让樾为之发现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