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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不能拿这未出生的小家伙怎样,这可难住四阿哥。沉吟片刻,他问:“你要我怎样?”“安慰我,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吗?怀你的孩子,我多么辛苦啊。”
四阿哥又想了想,凑近扶摇耳边,“这个月发了八十两俸禄,皇阿玛又赏了一对玉如意,都进你的账上,随你支配。”
“真的啊?”扶摇又惊又喜。
四阿哥点头,语调微扬,“嗯。”
“四爷的此番安慰很到位,妾身一点儿都不疼了!”
才怪。
肚子还是不太舒服,不过有了四爷这句话她完全可以忍受。
她的小金库已经越来越肥喽。
三日后,耿德金与一人在广和茶楼后巷秘密会面。
耿德金满腹怀疑,在皇帝严厉打击结党的当下,向来谨慎的四爷怎么会想见他?不料,前来与他见面的并不是四爷,是一个商人,周满。
周满非寻常商人,其身家雄厚,乃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豪。
耿德金喜欢收集金器玉石,一大半俸禄都花费在这上头,还向人借了不少外债,周满便是他的债主之一。
债主拿着借据来讨债了,若不还钱,便要将更耿德金状告到圣上面前。从前耿德金毫不惧怕,他是官,周满是民,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周氏的钱庄惹上麻烦,而今很显然,周家攀附上了贝勒爷。
耿德金从周家收回了拖欠五年的借据并得到一箱沉甸甸的黄金。
次日,耿德金告发索额图私结东宫,将心腹安插到太子的詹事府、侍卫处等要害衙门,还呈上证物,指证索额图利用职权之便,大肆收受贿赂、侵占民田,罪证确凿,康熙震怒,当即下旨将索额图及其安插于东宫的党羽悉数缉拿下狱,严加审讯。
当然,四阿哥和周家也是有交易的。索额图一倒,被索党霸占多年的盐引、漕运乃至关市之利必将倾泻而出,到时,周家何愁不能分一杯羹?
这个年关,皇城下起鹅毛大雪,东宫沉闷索然,太子在乾清宫的宫门前跪了一夜,然而圣旨已下,他的叔外公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了。
下圣旨的这天,张廷玉提了壶果酒去百家院,小孩们只当为庆祝廷玉哥哥升官,七嘴八舌问起四哥哥为什么不来。张廷玉解释道:“他啊,现如今是大忙人。”
张廷玉隐隐有一种感觉,随着索额图失势,朝廷将掀起一场夺储风波,各方角逐之下,四阿哥不会再是曾经那个闲散皇子了。
康熙四十二年五月,索党迎来最终判决,抄家的抄家,流放的流放,九月,皇上赐酒,索额图被鸩亡狱中。
外头风云变幻,扶摇院中却是一派岁月静好。扶摇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两个多月了。
“阿哥爷,轻声些,千万别将小格格吵醒啦。”
红燕奉福晋之命,带弘晖进屋去瞧小格格,扶摇坐在外面摇椅上晒太阳。
连着几日阴雨连绵,在屋里待得人都快发霉了,今个是难得的好晴天呢。
“呜——呜哇———”
“遭了,小格格被闹醒了!”
随着红燕欲哭的声音传来,扶摇慢慢睁眼,叹了一声。
屋内声响震天,不待扶摇吩咐,已有奶嬷嬷去里屋抱起小格格,丫鬟们纷纷为小格格准备起缂丝小衣、虎头帽,程嬷嬷拿着小格格爱玩的铃铛也去了里面。
唯有扶摇不为所动,她嘴角噙一抹笑意,双眼又缓缓闭上了。
这情景不是第一次,起初扶摇还会着急忙慌回房去抱女儿,后来慢慢她也懒得动。
程嬷嬷将乌云珠从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