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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未像兄长一样出面阻拦,反而推波助澜。她只得转向柳桓安,“兄长,我听闻,你近日又高升了。看来,皇上对你颇为看重。”
柳桓安听懂她的意思,笑道:“蓁蓁此前便有长进,去了一趟凉州回来,人更通透了。”
柳奉还在犹豫,“我知晓,如今我儿步步高升,相府有意想要拉拢。可贺大公子的人品相貌,放眼整个长安城,哪个能比得上?若是错过了,实在是可惜。”
“父亲可知,此前我去赴宴,无意间听到了什么?”柳舜华拍了拍手上糕点残渣,起身道:“相府大公子早已与平阳王府郡主两情相悦。”
柳奉一愣,拍着桌子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,这不是将我们当猴耍。我们蓁蓁要嫁,那自然是要嫁一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人。”
柳桓安眉头一皱,随即道:“父亲,相府高门大族,蓁蓁这个性子,实在不适合,不如,就此作罢吧。”
柳奉想了想,“毕竟是丞相府,不好轻易开罪,还是要寻个合适的理由回绝才好。”
柳桓安点头,“如今相府二公子之事传得沸沸扬扬,此刻绝不是相府结亲的好时机,我会趁着这个机会,妥善处理好。”
没几日,柳桓安去了趟相府。回来便告知家中,相府老夫人听闻贺二公子受伤,日夜忧虑,病倒了。贺丞相忙得焦头烂额,与柳府结亲之事也就搁置了下来。
回长安已一月有余,柳舜华隔几日便寄信给到贺玄度。
起初,贺玄度回复还算及时,后面则是越来越慢。
她看着院中的黄杏一点点凋零,想是等不到贺玄度回来一起品尝,便将剩余的果实挑拣些饱满的一同摘下,趁着日光尚好,制成了果脯。
菊花黄,丹桂香,转眼间已是八月。
柳舜华坐在廊下,默默看着南飞的大雁。
她写给贺玄度的信,依旧没回复。
她开始有些担心,不知贺玄度双腿是否有了好转?
担忧贺玄度的同时,柳舜华突然想到一件大事:睿帝已所剩时日无多。
上辈子,睿帝是突发疾病而亡的。所以,此刻朝堂上下依旧是一片安乐祥和。
月中,柳桓安送来一张帖子,大长公主寿宴,邀柳家女眷过府赏菊贺寿。
大长公主做寿,到场皆是名门贵女,也就是说,贺容暄也一定会去。
柳舜华实在不想再见她,可如今兄长隆恩正盛,她若不去,倒显得有几分托大,只得应了下来。
寿宴当日,柳棠华晚间着了凉,一直烧着,柳舜华只得独自随兄长一起前去。
大长公主府邸在皇城西边,距柳府实在有些远,柳舜华与兄长尽管已提前出发,到的时候,还是晚了些。
宫人引着他们入了府,快到内院的时候,又换了人分别带着去了宴席。
自柳桓安升迁以来,柳舜华跟着兄长前去两场宴席,举止得当,应付自如。柳桓安对她颇为放心,何况这里是公主府,也并未过多交代,只让她宴席结束等
他一起回府。
柳舜华随同宫人进了女眷席,找了位置坐下。
她本不想太显眼,今日妆容素净,衣饰也极简单,可越是如此,越有一种天然无雕饰之美。才一落座,便引得周围的贵女们纷纷回头。
柳舜华这两辈子鲜少有机会同那些贵女们认真交际,只觉得有几个瞧着眼熟,于是大大方方地向她们点头示意。
她坐下仔细打量一圈,并未瞧见贺容暄,想是此刻在陪着长公主,一时松了下来。
长公主还未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