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罚,全凭柳大人做主。”大长公主驸马冷眼旁观多时,见贺丞相已做了抉择,这才上前道:“此事已水落石出,诸位请回席间,咱们接着奏乐赏舞。”
围观的宾客纷纷散去,程嘉良见贺丞相要走,挣扎着上前,却被守卫牢牢按住。
柳桓安扫了他一眼,“带下去,交给京兆府处置。”
众人散尽,水榭内只余柳家兄妹,贺玄度与刘妉柔。
柳桓安转身,深深看了刘妉柔一眼,躬身道:“多谢郡主仗义执言。”
刘妉柔不知怎的,愣了好一会,叹道:“柳大人何必假客气,今日之事……”
她没再说下去,咬了下嘴唇,对着柳舜华道:“柳小姐是聪明人,迟早会知晓。今日之事,因我而起,方才柳小姐未道破,是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柳舜华早猜到是有人刻意陷害,稍一回想,方才席间她手帕一直在袖口,根本不可能掉落。
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撞向她的那个小姐,那小姐她虽不认识,却知晓她是坐在刘妉柔这边的。
刘妉柔,前世绕不开的名字。
可今生于她而言,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。
方才席间,刘妉柔看她并没有什么恶意,此刻又替她做证,柳舜华不想与刘妉柔结仇。
于是道:“我猜郡主并非有意,否则也不会急着赶来。今日之事,就此过了吧。”
刘妉柔微微点头,看了看柳舜华,又扫过柳桓安,“告辞。”
刘妉柔一走,只余下三人。
柳舜华自有千言万语要说,可碍于兄长在旁,只能偷偷瞥了贺玄度一眼。
柳桓安将柳舜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转向贺玄度,“贺二公子,可要帮忙?”
贺玄度摇头,笑道:“不劳柳大人费心,我的人在附近,马上便到。”
柳桓安实在不想妹妹与贺家的人扯在一起,当即拉过柳舜华,“既如此,我们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柳舜华无奈,只得由着兄长拉她离开。
待过了水榭,转弯时,她回头余光一瞥,只见贺玄度依旧坐在那里。
孤孤单单的,像是一只离群的孤鹤,照水自伤。
回到柳府,因柳棠华病着未起,饭桌上少了许多乐趣,匆匆用过晚膳,柳舜华便回房歇息。
明月东升,星稀云淡,秋夜已渐有凉意。
树影晃动,一只孤鸟扑棱棱地越过枝头,落在窗边。
柳舜华正坐在窗前,看着离群的孤鸟,一瞬间,涌上一个疯狂的念头,她要见贺玄度,就此刻。
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,柳舜华不管不顾,跑到院中,搬起花梯架在墙上,一步步爬了上去。
已是晚间,贺玄度此刻应
在相府,她即便出了这高墙,又能如何?
可此刻,她顾不上这许多,只知道向上爬,仿佛每向上一下,便离贺玄更近一步。
终于,到了墙头。
她才露出头,墙外一个黑影猛地探出来。
柳舜华大骇,张口便想喊叫,却在看清来人后,愣住了。
新月初上,风过无声,杏树枝头摇曳。
四目相对,两人眼神再容不下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