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搂身边的侍女,却扑了个空。这才想起,方才那侍女已经被赶下车撵,不满道:“你兄长这人,太一板一眼了,难怪这些年一直没有娶妻。等到了长安,我就给他讨个媳妇,好好管管他。”
成川听罢,忙道:“我兄长志不在此,王爷就不要操他这个心了。”
刘昌愈发起劲,“你兄长有心上人了,是哪家的,但说无妨。以往或许不行,如今咱们什么做不了,说出来,我替他做主。”
成川好好哄了一番,刘昌总算才消停,歪在轿撵上睡了过去。
……
月中,柳舜华忙活几日,将轮椅做好,迫不及待约了贺玄度。
贺玄度才到约定的地点,下了马车,便觉眼前一黑。
一条红绸蒙上了他的双眼。
柳舜华轻轻将红绸系住,“以往都是你费心,今日我也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贺玄度笑道:“我本就腿脚不便,你还将我双眼蒙住,那我岂不是又瘸又瞎了。”
柳舜华被他逗得笑弯了腰,捂住他的嘴,“你就爱胡说,以后不准再这么说。”
贺玄度点头,“听你的。”
江风拂过,空中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,鸠声啁啁。
贺玄度还未反应过来,便被周松拖到一叶小舟之上。
柳舜华对着周松笑道:“劳你在此等候片刻。”
贺玄度只觉身子一晃,柳舜华已划动船桨,架着小舟向远处驶去。
这些时日贺玄度先是忙着婚礼筹备,又一直想着刘九生之事,一根弦紧绷着,几乎要将他扯破。
船桨划过湖面,水声汩汩,低吟浅唱,宛如天籁之音,悠扬而深远,让人忘却尘世纷扰。
贺玄度身体顿时放松下来,头枕着手,悠然靠在船边。
小舟越划越远,四周芦苇也越来越密,遮天蔽日,渐渐看不清岸边。
柳舜华划得有些累,慢慢将船停了下来。
日色澄丽,广袤的芦苇荡,宛如一幅水墨画卷,在天地间徐徐铺开。江风吹过,芦花似雪,纷纷扬扬,漫天飞舞,如梦如幻。
贺玄度就躺在一片雪白中,眼上红绸随风。
柳舜华盯着眼前的贺玄度,一时看得痴了。
“到了?”贺玄度缓缓起身,伸手将红绸拉下。
秋水悠悠,与天相接。芦苇擎着如雪的芦花,摇曳生姿。江面上偶有飞鸟掠过,发出清脆的啼鸣。
贺玄度一睁眼,便看到这样的景象。
在长安生活十余年,他竟从不知还有如此绝妙之地。
他抬眸,正对上柳舜华痴痴的目光,笑道:“蓁蓁有心了。”
柳舜华咳了一声,将船桨收好,缓缓挪了过去。
“我说要送你一份大礼,这个还不算。”
贺玄度笑意更深,“蓁蓁这么说,我更期待了。”
柳舜华垂头轻笑,片刻,抬头郑重道:“今日约你,除了送礼,还有一件要紧之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贺玄度心上一紧,莫非她发现柳桓安有异常。
柳舜华手缓缓摸向腰间,将佩囊取下,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玉佩递过去。
贺玄度接过一瞧,是上等的和田玉,玉质温润通透,价值不菲。
“送我的?”他疑道。
柳舜华摇头,“不是,这块玉,是济阳王赠于我的。”
贺玄度一愕,如临大敌,“济阳王?”
济阳王被宣入长安主持先帝丧仪,丞相用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