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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会信如此明显的栽赃?”“我也不明白。”沈彻闻说。
整件事情都莫名其妙。
太子连奉安公的面都没见过,有什么动机去营救一个前朝废帝?而如此荒诞的理由,皇帝为什么信了,甚至因此软禁太子?
“或许一切还得从书乾哥你的身世找起。”沈彻闻说,“在被圈禁的日子里,我想了很多,始终觉得,追封你生母一事,是有人蓄意提起,这件事就是一切的开端。但我想不明白,奉安公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不知道,你说奉安公会不会知道?”太子问。
“在先帝驾崩后,我曾经多次试图去找过奉安公,试图调查出真相。”沈彻闻说,“但他对我非常防备,一个字都不愿多说。我无法取得他的信任。”
“没关系,交给我吧。”
沈彻闻阻止道:“不行!你绝对不能和奉安公有任何接触!整个东宫都不行。”在不确定奉安公身上到底隐瞒了怎样的秘密之前,太子绝对不能被发现任何与他接触的痕迹。
沈彻闻怕太子冲动,补充说道:“况且,如今奉安公住处被陛下的亲信重兵把守,咱们根本没办法瞒住陛下,单独见到他。”
“那你说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还是由我在十年后去见奉安公。十年后陛下不在了,很多事情也尘埃落定,那时候去找他,最保险。”沈彻闻说,“只是,我不知道该怎么得到他的信任。”
太子眉心紧蹙,起身在书房角落的箱子里翻了起来。很快,他拿出一枚玉扳指,交给了沈彻闻。
“我想,如果他真知道我的身世,必然知道生我那人的身份,或许甚至与其相识。”太子说,“这枚扳指自幼挂在我身上,父亲登基后嘱咐我收起来不要戴出来示人。我猜,这个可能就是那人留给我的。”
沈彻闻收下扳指。目前一切未知,只能试一试。如若玉扳指行不通,再做其他打算。
太子继续追问:“栽赃我的人你有头绪了吗?”
沈彻闻点头:“老三。”
“你确定?”太子蹙眉问道。
“老三既能害老二,也能害你。”
太子笑笑:“这不能作为理由。”
“你死得突然,木家有奇毒,可以让你病逝。而且冯家势大,党羽盘根错节,请求追封的那些官员,很可能都是冯家一党。”
“有毒药的又不止木家一个。况且那他如何调兵?”太子问,“你说了,陛下在你麾下找到了调兵痕迹。”
沈彻闻迟疑:“或许收买?”
“收买你?”
“那……”沈彻闻卡住,笑起来。
太子也笑起来:“你这全是推论。”
“可除了他,还有谁?”
太子:“你除了推论,还有偏见。总之你认定了是他。”
“乐书音不会,老四太小了……还是说有人想挟天子?”
太子继续追问:“乐书音为何不会?”
“他不是那样的人,你清楚的。”沈彻闻回答完也觉得自己很好笑,像个小孩一样,经历了这么多事,竟然还相信人心。
但他就是愿意给予朋友最大的信任,就像对乐书和,直到刺客都进了军帐,沈彻闻才不得不相信乐书和做了这么多错事。
他想起周贺丹评价自己,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。或许是自己把老三划进了厌恶的一方,所以才觉得老三处处透着险恶。
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不愿意怀疑乐书音和乐书景。他不想再失去任何兄弟,只能祈求所有的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