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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深长的眼神,追问一句,“怎么的,这个名字有何不妥?”李辞盈不回答,反问道,“纪爷子既有狼子野心,怎得不把这事交给纪清肴,却让你担此重任?”
缘由足够简略,纪清肴身为沙盗却仍有赤子之心,从来看不惯蕃贼,更加蔑视祆教所为,凡此二者来犯,必究其所用,穷追百里方休。
纪爷子临了了也没想通自己怎教出个正气凛然的女儿来,握了庄冲的手,请他起事之前务必先与迷津寨切割完全。
想来前世挑明此事之后,他与纪清肴便再没了因果,无论为着庄冲听命于迷津寨死敌裴听寒,或是他曾为祆教做事,都无法让纪清肴觉着好受。
歪打正着找着了佟某人从来不近女色的缘由,李辞盈无奈撇撇嘴,叹气靠上车壁,却是这一瞬,脊上倏然一震,随后密集的嘈杂声响于四周猛击,好似骤雨滂滂,狂乱雨线卷江潮海河奔流,铮然如响雷。
第33章 “无人知某是为了李三娘。”
“是楚州牧的人!?”明知飞箭不可能穿透这特制的铁片,李辞盈仍是很珍惜着两人的小命,掀了车上厚厚的毡毯,将自己与庄冲一并裹得严严实实。
而庄冲呢,只觉呼吸困难,眯眼“啧”了声,问道,“你怎与那姓萧的用同一种气味的面药?”
“……怎会?”李辞盈翕翕鼻子,这些天以来,李家确用着萧应问送来的那几管面药,可这东西价格不高,怎可能上得了萧世子的脸。
庄冲耸耸肩,“绿豆味儿,和迷津寨所制的发膏相差无几。”
发膏……?发膏?!
李辞盈终是想起了前世裴听寒送她的那一小袋玉芙蓉澡豆子。
一切缘由竟因它而起!那日幽云林中,只凭她发上玉芙蓉香气泄露线索,萧应问便顺藤摸瓜知晓了她的身份。
“狗腿子、狗鼻子。”李辞盈恨恨啐了一口。
也不知在骂谁呢,这样咬牙切齿的。
可听得了她这样两声唾骂,庄冲纷乱的心境却就此安稳下来,这些年他多次途径肃州却不敢出来相认,更有惧怕家人怨恨他当初不辞而别的缘故。
“如今两厢无芥蒂,我也死而无憾了。”他向后靠了靠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“死而无憾?!”李辞盈可不愿死,虽外头闹得沸反盈天,但萧应问早做万全准备,怎能让区区盗匪得逞,她盯住紧扣的铁门,慢慢说道,“以萧凭意的本事人脉,要寻到你体内蛊毒来历应当不难,等此间事了了,我会——”她顿了顿,“我会再求他一次,必不能眼睁睁瞧着你死。”
瞧萧应问样子似懒再和她多说一句话,大不了,就再从傅弦那边借些势头?
庄冲却觉得不妥,“你…要如何求他?”犹豫片刻,还是问出了口,“之前他怎得轻易答应你会饶我一命?若为保我损阿盈利益,我万不能允准。”
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不觉可笑?虽庄冲较李辞盈早一刻来这人世,可两人自幼是没大没小惯了,他何能在她面前摆兄长的谱?
但瞥见庄冲忧心烈烈,李辞盈无奈只好将傅弦的事儿简单解释,“萧郎君之表弟是世家公子,一路跟着他来陇西历练,想必家中少不得嘱咐他多照顾着小的。”
傅小子热血无畏,可萧应问怎能任由傅弦与她纠缠?施下恩惠让她知难而退,也是警告她别招惹傅弦一分一毫。
之后回到长安,两人相距万里,傅弦自会把她忘得干净。
一个两个都觊觎人家美色,庄冲实在不爽,冷冷哼道,“究竟是你纠缠傅六郎、还是那混小子纠缠你都两说,姓萧的倒未雨绸缪起来。”他“呸”了声,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