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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?”李辞盈想着既傅弦晓得她随在行队之中,怎么的也不会不闻不问,此刻再一瞧梁术送来的书信果然分有两卷,她脖子一梗,理直气壮质问萧应问,“郎君是不是将公子弦寄予妾之书信都扣下了?!”
唉,过于聪慧也真容易让人头疼,萧应问一抚额角,只道,“不过是些寻常寒暄,读来也无趣,昭昭想查看,改日某就让梁术都给你送来。”
……知道无趣他还要拆看?李辞盈又一伸手,没好气道,“改日不如撞日,还难为人家特意跑一趟,妾就要瞧您手中这一卷呢。”
才自他榻上呜呜咽咽喊上两句“好卿卿”,这会子清明了便翻脸不认人,一心只想着如何笼络傅弦了——好笑此事必是成不了的,萧应问也懒与她计较,端了茶过去,再不耽搁在案旁坐好。
鸣剑矿场封闭,鹧鸪山兵械也已秘运石城关,此时边境情形大抵是稳好的。再一者,肃州营副将石岩历经七州之乱,十分能征惯战,傅弦能得他之辅助,收回瓜州北六城只不过多消磨些时日。
檠灯焰焰,夜照烛泪满银盘,此刻静言遐思,难惹了惆怅,萧应问抚着卷末一抹匆忙的错笔,久久失神。
若不是裴启真从中作梗定要在此时召他回京,或许六城百姓未必遭得吐蕃王军洗劫……
只为两权势力争斗造人祸冤孽,再忆卷中惨述,犹如身临其境。提笔间忽顿,狼毫尖悬墨落绢,布上很快洇出个圆墨圈儿,萧应问垂下眼睫,微不可闻地低叹一声。
边城风雨如晦,好在他没有将她留在肃州。
匆匆几笔挥就,萧应问又思忖着嘱咐了傅弦几句话,便命梁术送信回了驿馆,当然,诸如有人想趁他不注意塞个布条儿之类的一并送去石城关,萧应问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在兰州多呆的几日,萧应问干脆将文书等都搬到城中驿馆,办完差事了好只身返回客栈来,真是没让李辞盈哪天夜里睡了安稳觉。
每每做这许多迷乱梦,一睁眼衣衫凌乱,有人鼻尖发梢都要淹没在无穷无尽的潮汐之中了。
“萧凭意!!”这会子怒气没地方撒,逮住他又捶又掐。
爪子锋利,挠起人来还不留情,萧应问耐了脾性任了她施为,等人家气消了,再好言好语诱哄了来与他做些不情不愿的亲昵事儿。日日消解着,李辞盈终有一天醒来*臂酸腿麻,握拳收力,手儿都觉着不是自个的了。
等傅弦那边曙光初现,行队再次拔营启程,萧应问无法在辎车或营地胡来,这才稍微是收敛了些。
当然,李辞盈尚且能忍受,全为着萧世子为人大度,虽整日里纠纠缠缠,但也没阻了她与傅弦书信不断。
她不咸不淡问候一句,此刻昏灯燎火间,少年意气赤忱灿烂,满纸倾慕之意只怕要破绢而出浇到人面上来了。
这么来来往往写几封信,傅弦就已不再称呼她做李三娘了,阿盈二字大方写在抬头,有一回萧应问失手拆错信件看得了,端得是冷笑出声。
当然,最好笑还是当夜有人辗侧难眠,竟至于喊梁术拆了李辞盈的回信来看,这下心里顺畅些,她的字句疏离客气,老老实实喊人做“六郎”罢了。
梁术十分不解,但见着世子闷闷不语,只得进言,“世子若不愿李娘子与公子弦来往,卑职可让此信‘遗失’在半途找寻不得,您……意下如何?”
如何,不如何,萧应问没理会,又将傅弦之来信挑选两封,咳了声,下令道,“嘉昌县主为公子弦的事儿整日忧心,清源公主也令某多多跟进着,这么的罢,把这几封信件复刻了,送去县主府上。”
梁术更不懂了,世子做事何用与下边的人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