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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能人?且裴家出事,他人免不了疑心到咱们身上,朕让你办,那边有人不肯服气。”说到介个,他又将这几日朝堂上对裴氏倾轧发难之事当作笑话讲予两人来听了,李湛恨恨道,“这两年只得朕被这群老匹夫骂得狗血喷头,也该是让裴启真尝尝这滋味!”
再提密谋沉船案,为着与朝廷命官相关,几人当即是选定让刑部王侍郎亲办,萧、傅二人辅之。
不过关于此案李湛倒有个猜想,裴九是裴氏新兴将才,又是朝廷派去扬州查祆教恶案之特使,除了他去,对何人有好处?
这事儿指不定与吐蕃人有关,他微微拧眉,“莫非是咱们走漏了消息,或是祆教势力已渗透到长安城了?”
这些都得抽丝剥茧慢慢儿查,萧应问倒不急,“若真是如此……”他微微沉吟道,“梁校尉行踪仍未暴露,若真是与长安未知势力有关,此案少不得先按下密办,免了打草惊蛇。”
“不错。”可如何将王侍郎喊来密谈倒是件难事。
“这有何难?”萧应问淡然道,“公主府上万寿菊开了,千片黄金灿烂,清源公主正想着要请些贵客一同鉴赏鉴赏。”
世子方醒,眼睛又看不见东西,只怕公主府上的花开得再好她也不愿意赏的,李湛转转念头想明白了,他一拍手,“是了,让姑姑请王侍郎一家来府上吃饭、赏花是正正好的。”
既决定了,那么办罢!李湛还有事儿不便久留,又请几位医官进来仔细问过,可谁人也不敢断言萧应问一定能恢复光明,车轱辘话来来回回推诿,气得李湛拍了桌子。
还得清源公主安慰一句,“问哥儿幼时就被雪伤过眼睛,后来好好儿治了不也恢复了么,陛下不必太多担忧。”
李湛倒不晓得这事,狐疑一句,“果真?”
见得姚医丞、永宁侯爷都不住点头,他才叹气道,“希望如此。”
话毕了,端着张忧心忡忡的脸转身,快步离了丽正殿。
而傅弦等人呢,先目送了李湛远去,再是对面一人衣袂泠泠,匆忙了脚步正往这里赶——傅弦没多在意,他心里头有更要紧的事,既有人在裴听寒的船上动了手脚,那阿盈定也处在危险之中,他对清源公主说了一句,复又回至里间。
转了屏风过去,正巧见着萧应问将不知什么东西搁进了袖中,傅弦微微愣了下,很快又抛了疑问,急急对萧应问道,“表哥,飞翎办事一向是两人为一组,此番梁术独往扬州未免孤掌难鸣,不若让某立即动身去寻他,也好别耽搁咱们的大计。”
有人接应着自然是最好,萧应问“嗯”了声,又嘱咐,“此去凶险,你仍是带着戚柯同往,万保重自个,别伤着了——”
话未落音,屏风外一道阴冷女声劈过耳边,嘉昌县主几乎是几个吐息之间就走到了傅弦面前,“傅六郎,如今你是长了本事,回长安不惦记着先往家中一趟,倒又急着往扬州去寻那女子?”
第88章 “撰写。”
在场几人这些天在北苑守着,倒不晓得傅弦是今日方回,此刻瞧瞧,那少年风尘仆仆,连耳上的覆面也只解了半边,怏怏垂在颈侧。
数月风沙雕琢了稚嫩的眉目,此刻的傅弦比往日冷冽几分,听得嘉昌县主所言,也不急着反驳解释,只冷冷地哼出个讽笑来。
这声疏远可算寒透了县主的心,百日来朝夕悬心,只怕他哪儿磕着碰着了,而傅弦呢,断了家书不说,此番回京更是过家门而不入,她只想着是他听闻了世子伤重的消息。
哪成想一来便听着了这些。
见着傅弦始终沉默,县主又近一步,冷冷道,“在外头历练这些时日了无长进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