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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。那一头,溪水淙淙,白石幽幽。严彧在溪边蹲下,招呼站立的梅爻:“过来。”
她不情愿地走近几步,伸手道:“你帮我洗。”
严彧把她拽近,蹲下,一边撩水给她洗手,一边道:“你如今使唤起我来,倒也不客气!”
“我以往洗手,婢子会试好温水捧到我跟前,我连弯腰都不用,眼下还要蹲着,探身出去……”
严彧突然拽着她手腕往水里一按,她身体前倾,险些栽进去,好不容易稳住,便见他捏着她手涮了几下,拎出来,不紧不慢道:“刚才那才叫探身出去。”
说着又从她腰间扯下帕子,手心手背仔细擦干,之后囫囵给自己擦了两下,将帕子晾在了一旁干燥的白石上,自己坐在了另一头。
“快要用膳了,不回去么?”她将手递到他伸出的手掌中,不意他使巧劲一拽,她便跌进他怀中,被抱个满怀。他头扎在她颈窝深深吸气,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香甜。
她被他抱在腿上,整个人被他圈住。只她身上的甜意已不能满足,他又亲上来,火热的气息擦过锁骨处的娇嫩肌肤,染出一片妃粉。她下意识环住他脖子,他总能三两下将她撩拨得动情不已。
她亲他额头,柔软唇瓣蹭着他鬓角脸颊,吐气如兰,勾得他抬起头,有些急切地吻上来,俩人交颈缠绵,双双气息不稳。她腰上的一只大手也跟着游上来,方一用力,便听她一声吃痛娇哼。
他不由地放缓力道,却不舍得离开,亲吻厮磨着问她: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她轻喘着道:“有些胀痛,癸水之前会这样,会想……”
她被他哄得难耐,便脱口而出,却未察觉他唇角和眼底漫出些浮浪笑意。他故意把人往身前按,又去咬她耳朵,哑着声音道:“想?想什么?”
他明知故问!
她一拳垂在他胸口,偏头躲开他的侵扰。他却追着她不放,见那小脸娇嫩,忍不住又亲了几口,才将人抱稳些,柔声道:“不逗你了,正经说,可看过大夫了,怎么说?”
他以往风里来沙里去,便是有师父教,也没地方学女科这些门道儿,只本能觉着不该疼才是。
梅爻本不欲同他说这些,可瞧他一脸认真,又不忍敷衍,回答道:“巫医说很多姑娘都是如此,不算大毛病,只别箍着勒着,别激到便好,若是难受得紧,可以热敷,或者轻轻地揉……”
“是这样么,疼么?”
他行动得倒是快。那只持枪握剑,又对她莽撞惯了的大掌,虽依旧铁硬,此时却难得轻柔地动作。她一时心中柔软,将头窝进他颈窝,享受起严大夫的疗愈。
他揉了几下,见掌指擦过襦裙,磨出更美好的形状,一时忍不住便凑上去亲了亲。她一惊,听见埋着头哑声道:“不只你,我也想。我只要闲下来,脑子里便都是你,榻上,水里,怀中,身下,各种样子……”
她忽地吸口气,只觉心头一时酥酥麻麻,又甜甜软软。
她由着他缠绵厮磨了会儿,终于忍不住道:“你、你还是放我下来吧……”
再纠缠下去,可都不好受。
他闷闷地:“我今日不该带一堆人来此,该带你去只有我们俩的地方!”
恋恋不舍地又磨蹭一会儿,这才终于放下她,牵着她往回走。
庄子里饭菜已摆上桌,严彧见少了裴伯,亲自将他从小厨房拉了来,让他挨着容老坐。裴舟是先皇后家奴,伺候了裴家三代人。他不胜惶恐地坐了,视线从严彧滑向裴天泽,又逐一掠过桌上孩子们,低头抹了抹眼。
许是情切,又许是上了年纪一时任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