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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鸣,她问阿夜:“那是谁?”阿夜像是已然忘记了鹿长鸣的存在,顿了顿才想起来,稍微思考一下:“仆人。”
鹿长鸣:“……”
行,仆人就仆人。你老大都是姜家的仆人,我要能混成姜家的仆人,那不一样能在京城横着走?
于是对着姜菡萏露出一个灿烂笑容,可惜车帘在这时候放下,完全隔断了视线。
马车内,姜菡萏让阿夜换上铠甲。
阿夜换之前,看着菡萏的右脚踝:“菡萏,腿?”
“好得差不多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姜菡萏伸出鞋子,鞋面是玉色的,鞋尖上镶着一颗红宝石,像一只顶着红脑袋的小金鱼。
阿夜看着,忽然伸出手,握住那只脚。
姜菡萏想收回来,收不动:“阿夜!”
阿夜抬头,眼神有点茫然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。
就像看到天上的鸟,水里的鱼,就想捉起来。
捉在手里,心里软软的,很熨帖。
“不可碰姑娘家的鞋子。”姜菡萏板起脸,正色教他做人,只是脸颊微微发烫。
阿夜目光有些依依,还是听话地松开了。
然后解开衣袍。
姜菡萏立刻捂住眼睛。
阿夜关心:“痛?”
“不是不是,”姜菡萏飞快道,“你换你的。”
“哦。”
铠甲摩擦的声音响了半天。
姜菡萏问:“好了吗?”
阿夜:“好了。”
姜菡萏睁开眼睛,就见那一身铠甲被他当衣袍一样围在身上,长胳膊长腿都露在外面,两手还努力扯拢,眼神里透着一点小无奈。
这件衣服冰冷,硬梆梆,不舒服,但菡萏要他穿,他自然是要穿的,就是没有腰带,一松手就要掉下去,有点麻烦。
姜菡萏没忍住,“扑哧”一下笑出声。
阿夜见她笑了,那点小委屈立刻烟消云散,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阿夜,你回来真好。”无论是段璋还是景氏母女,都叫她心里发堵,而看见阿夜,堵在心里的东西都长上翅膀飞走了。
阿夜也看着她,认真道:“真好。”
马车在半路停下,姜菡萏下车进了旁边的胭脂铺子。
而郭俊则上了马车,片刻后下来。
等姜菡萏带着胭脂水粉等物回到车上时,端坐在车内的就是一个齐齐整整的府兵。
他比一般府兵更高大,这身铠甲穿在他身上,更显得威武。
铠甲头盔齐全,甚至带上了面罩。
唯一的不足之处,就是头盔下漏着头发。
郭俊方才告诉她,他奉命为阿夜换上铠甲,但阿夜死活不让他碰头发。
“头盔先摘了。”姜菡萏拿出方才买的梳子和桂花油。
阿夜乖乖摘了,露出一头乱发。
乱归乱,他经常洗澡,并不脏,只是还没学会梳头。有一次梳过一下,头发卡住,头皮生疼,立刻让他对梳子这种东西望而生畏。
此时看着姜菡萏拿着梳子凑近,他身子不由后仰:“痛。”
“我会轻轻的,一点儿也不痛。”姜菡萏说,“阿夜相信我吗?”
阿夜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姜菡萏先给他的头发抹上桂花油,然后从发梢往上慢慢梳,一点一点梳通。
阿夜惊奇地发现真的一点儿也不疼,而且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,每碰一下他就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