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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廨就派了几人过来寻他。长史无法,领他们来柴房,也正是这个响动惹来帮厨几个攀窗看热闹。
哪晓得那边木门一开,本生龙活虎一个好儿郎竟已仰躺在地上失了知觉,她几个看得分明,柴房之内一应物什齐整无误,除却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苏校尉,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有。
李辞盈皱眉道,“他为何会倒地不醒?”
侍女答道,“那人脸色发青,嘴角还粘着白沫子,奴等瞧着像是中了剧毒。”
中毒,何人胆子这样大,敢在大都督府上给飞翎卫下毒?李辞盈想不明白,眨眨眼,又问,“人死了?”
死了也好,免她麻烦。
可惜侍女摇摇头,“这个奴看不出来,众飞翎闹哄哄地摆弄那人一番,就将他带离了大都督府。”
李辞盈又问,“那永宁侯世子呢,他可亲来了?”
侍女虽没有见过萧应问,但长安城人人已将其样貌艳秾的好名声牢记心中,来人之中并无样貌出类拔萃之辈,且他们皆著着式样一致的青色鹤纹缺胯袍,世子位尊,何能著青袍,想是今日没有来。
侍女又次摇头。
他没来?李辞盈倒稀奇了,她一面舀了甜汤来吃,脑子也放松顺顺事件线。
苏君衡闯府在先,而后被关押在柴房之中,再就是不知为何中了剧毒,飞翎卫上门寻人,忙活了半晌将人带回去,事到此时不过清晨。
李辞盈问道,“你们可见了有什么人接近柴房?”
侍女答,“夜里苏校尉拍门足有一刻余,咱们几个都听着了,直至他累极收声,周边好似没有什么动静。”
接近清晨时她们都睡过去,也不知是否有人接近柴房。
哦,这么说来大都督府上并无谁可做人证……
李辞盈思忖着,想是苏君衡并没有死,并供出所谓“疑从”就是赋月阁之侍女,随后飞翎复至,要“请”赋月阁诸侍女往台狱问话。
她心里大约有了些数,再吃罢碗中汤饮,略收拾收拾便往御史台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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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御史台百阶高台,早有熟悉的身影等候在那儿,梁术治祆有功,自扬州初定时已得荣勋升作骁骑尉,公服尚未裁好,不过腰间配上银带,带銙九枚金石,熠彩非常。
“李——”梁术一顿,喊惯她李娘子,一时真难改口,他勾勾唇,才扬笑恭敬一声,“裴娘子来得好快。”
李辞盈可笑不出来,眼神落在他腰上束带,抿了个不甚热络的表情,“当然,妾岂敢让梁骁骑在这烈日下头白等?”
梁术倒不吃惊李辞盈敏锐,只是没想到她对朝廷各级所用配饰等也了若指掌,他“嘿嘿”笑道,“一早官家召令,某才没得空往大都督府上拜见,这不请缨为您领路来了么,万望了莫怪罪。”
何需谁人引路,李辞盈并非头回往台狱暗牢,此间阴森冷幽只来一趟便是此生难忘。
一路过来,除却了梁术有张好脸,其余人见了她来皆作目眦尽裂状,全全碍着身份,才没当场唾骂。
得了,李辞盈一闭眼,前世获石岩老匹夫冷眼相待,此生也不落众飞翎欲将她生生撕作碎片,都要惯了。
这不方踏下地阶,脑袋上便有人大力掼上了牢门。
突如其来“哐啷”一声巨响,可不得吓得人浑身一颤。
她得这个下马威,立即抬了怒气冲冲的眸子往铁栏间隙中去追看那名倨傲的飞翎卫,险要瞧了那人面貌,忽身侧之人有意侧来几步切断了她的视线。
梁术不好意思搓了手,“下边小子不懂事,您大